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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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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蒙蒙亮,小貍就帶著青城入宮了。

在寢宮門口被丫鬟攔下來了。

“使者今日來早了,我們家娘娘還在睡呢。”

“那我不打擾了,只是我前日來帶的那個食盒可否勞煩姑娘替我取來。

小丫鬟並不知這是調虎離山之計,就去了。

小蠻一直等在門口,聽小丫鬟離開就開門,小貍讓青城進去和小蠻換衣服。

她在門口放風眼看著小丫鬟拿著食盒就要到了。

小蠻及時的出來了,因為小貍來時和青城兩人都帶著面紗,加上天還沒亮,往小貍身後一站,和之前根本看不出區別。

小丫鬟把食盒遞給小貍:”使者說的可是這個。”

小貍接過:”應當沒錯,那我就不打擾娘娘了。”

說完就帶著小蠻離開了。

因為之前經常出入皇宮,今日倒也算是順利。

馬車上小貍問道:“你出來準備去何處?”

“雙喜鎮,哪處我熟。”小蠻又說道:“你幫我準備一批快馬,我自己出城就行,不能連累了你啊。”

“不如你先和我回驛館等青城脫身,我讓她送你去雙喜鎮這樣我也放心些。”

“可是青城走了你這裏怎麽辦。”

“她還有一個雙胞胎姐姐,到時我讓她來就妥當了。”

小蠻覺得有幾分道理就答應了。

眼看天要大亮,小蠻心急如焚。

這時青城回來了。

“大人火已經開始燒了,屍體也安排好了。”

“小貍點點頭,一會你悄悄送她出城,再留暗號讓你姐姐來替你。

青城穿著一身黑衣直露著一雙眼睛點點頭。

“一會你先出去就說替我買些吃食,小心身後,看不到人後就跟著青城,她會送你到雙喜鎮。

小蠻眼眶含淚說道:“小貍你真好,要不然我會被這囚牢困一輩子,實在是太謝謝了。”

小貍搖搖頭:“我當你是姐姐你不必謝我,你去了雙喜鎮就好好生活吧。”

青城做事小貍很放心,小蠻走後不久。

果然有一個和青城一摸一樣的女子帶著小吃回來了。

“青煙見過火賀大人。”

“她們出城了嗎?”

“妹妹施遁術帶出去了。”

“可有人跟蹤?”

“沒有,都甩開了。”

小貍這下放心了躺在臥榻上吃著食盒裏的零食:“和我一起看好戲吧。”

“大人果然英明。”青煙雖和青城長相一樣性格卻相差甚遠,不過讓她裝幾天青城還是沒有壓力的。

果不其然午後恐慌已經蔓延到了驛館。

小貍出去隨便抓住一個焦急的小丫鬟問道:“發生什麽事了。”

小丫鬟說道:“皇後寢宮著火怎麽也滅不掉,總管正抽調人手前去救火。”

小貍聽完就放開了這個小丫鬟。

心裏想著:“這個總管大人倒是好算計,先不說來不來得及,就算是去了火勢已經撲滅那也顯示了他著急救駕到心理,說不定還能借此升官。”

現在場面如此混亂小貍也不想湊熱鬧,老老實實待在驛館品茶插花。

另一邊的包拯聽到皇後寢宮著火這個消息整個人魂都丟了,可是身份不同就算是現在想去,自己也見不到她,急的團團轉,一邊希望火勢不大她沒有受傷,一邊又否定自己,要不是火勢太大怎麽會傳到這裏,忐忑不安的等著皇上召見。

大約傍晚皇上終於急召包拯入宮。

包拯穿扮完畢就跟著公公去了。

皇上很憤怒,自己眼皮子底下發生如此大的火勢,這次死的是皇後,下次呢,是不是就輪到他頭上了。

包拯大氣不敢出,皇上這次真的生氣了。

“包拯,朕命你立即查出真兇,你晚一日朕就一日不得安寧。”

“是,皇上,可否讓臣去案發地看看。”

皇上派了公公給他引路。

七拐八拐終於到地方了。

包拯看著眼前這一片廢墟,突然發了瘋似的沖了進去,推開燒焦的木頭,四處尋找著,回過頭看見其他人都幹站著吼道:“找啊!你們都楞著幹嘛。”

眾人見他急紅了眼眶也開始幫忙尋找。

在一處房梁坍塌的地方包拯看見了一個被燒焦的手。

踉踉蹌蹌跑過去費了好大勁推開,房梁下壓著一個已經被燒毀了的屍體。

此時的包拯沒顧其他把屍體抱在懷裏低頭久久不語,看見屍體的一瞬間心中最後一絲希望也破滅了。”

輕聲說道:“當年你也是詐死騙的我好慘,今日我到希望你是騙我的。”

松開屍體看著屍體旁的那枚錢幣,她還帶在身邊,包拯泣不成聲。

男兒有淚不輕彈,只是未到傷心處說的便是此時的包拯吧。

原本最具有辨識度的腳趾也被燒的模糊不堪。

“去叫公孫策和展昭來。”

肉雖然連在了一起但是骨頭騙不了人。

“是,包大人。”

包拯放下屍體觀察著四周的環境,此時不是幹燥易起火的季節,為何火勢會控制不住呢。

公孫策和展昭不久就來了,看著燒焦的屍體只能嘆了口氣。

望向包拯,他幾年之前曾經受過一次這樣的打擊,那時最好的消息就是小蠻還活著,雖然身份懸殊,可也知道她並沒有真的離開。

如今這個樣子他應當是最傷心的那一個吧,公孫策走上前去拍了拍包拯的肩膀。

“人死不能覆生,你也算是經歷過一次了,這次就當她真的死去好了。”

展昭也點點頭應和道:“小蠻姐要是看見你這樣她也不會開心的。”

“你說她會不會是在騙我,想之前的柴郡主,這次又換了個身份說不定去哪裏了。”包拯呆呆的看著眼前的狼藉。

公孫策搖搖頭:“你看看屍體還在這裏,不要自欺欺人了好嗎。”

“我以為這麽多年我早就忘記她了,為什麽她逃不開這樣的命運。”

公孫策只是覺得他傷心過渡恐遭人非議,就壓低聲音說道:“你註意些此處是在宮內,如果被人告訴皇上,你多半又要被彈劾。”

包拯收了收情緒,開始認真尋找證據,公孫策說的對,現在的他們中間依然隔著的是無法逾越的身份地位。

整個宮殿被燒的只剩下一個架子,斷壁殘垣,遠處的房梁隨時有砸下來的危險。

包拯叫來一個丫鬟問道:“你是何時看見起火的?”

丫鬟有些驚魂未定說道:“奴婢醒來就看見娘娘屋內起火,可是不知為何火勢會越來越大,今夜本來是我當差,春香姐接我的時候怪怪的,會不會是她?”

“立馬派人找春香的下落。”

大約過了片刻來人回稟道:“大人,不見春香下落。”

此時的春香早就已經坐上事先準備好的馬車離開,去過自己的小日子去了。

展昭說道:“我現在去追說不定可以追回。”

包拯搖搖頭:“如果是計劃好了的,你根本不知道她從什麽方向離開,追起來太費時間。”

小蠻這個計劃看起來天衣無縫,至於包拯能發現多少就看他自己的了。

查看現場不久後天已經徹底黑了實在沒什麽頭緒就又叫來了那個小丫鬟。

小丫鬟哆嗦著給包拯請了安。

“我問你,你家娘娘最近有什麽怪怪的地方嗎?”

小丫鬟想了想說道:“娘娘最近沒有怪怪的,東瀛使者常來陪娘娘,娘娘開朗了不少,而且東瀛使者時常帶些宮外的小玩意兒來逗娘娘開心。”

包拯問道:“東瀛使者?”

“對,使者今天早上天沒亮就來找娘娘了,只是那時娘娘在睡覺,使者要了食盒就離開了。”

包拯起疑,這個東瀛使者和皇後認識不過幾天,表現的如此熟撚讓人不得不懷疑她的目的。

“展昭,你現在去驛館探探這個東瀛使者到底什麽目的。”

展昭點點頭也沒多想出宮後駕馬就去了驛館。

小貍來了中土習慣先沐浴再用餐,青煙被打發去準備飯菜,而小貍一人獨自在房中沐浴。

因為自打來了此地也沒有人來拜訪她,加上監視她的人不少所以最大限度的讓他們監視,房門一般都不關嚴實了,當然除了沐浴的時候。

展昭來的也不是時候,平日裏大大咧咧慣了一推門就進去了。

一擡眼就看見搭在屏風上女子的衣物,連忙退出去說道:“在下不是故意的,不知姑娘在沐浴,失禮了。”

展昭此時完全忘記自己是來幹什麽的有些慌張的說道:“改日登門拜訪。”

小貍剛剛正在浴桶裏打盹,聽到開門以為是青煙也沒有在意,直到聽見門外的聲音才知道是個男子。

小貍怒了:“在驛館都能碰見色鬼!還有沒有天理了。”

隨意的扯了一件衣服神不知鬼不覺的遁到了門外。

就看見一個少年作揖閉著眼睛嘴裏念念有詞。

二話不說就朝少年攻去。

展昭聽到身後的動靜,一瞬間反擊。

看到對面的人展昭楞住了,急忙收回手中的劍。

小貍見是他:“展昭?”

招式收不回來了,在外人眼中小貍直楞楞的往展昭懷裏鉆。

小貍撞到展昭的胸前一個踉蹌沒站穩。

展昭急忙伸手護住。

手中盈盈一握的腰肢,隔著薄薄的一層布料還能感受到她的體溫。

小貍隨便扯的是寬大的外衣,稍有動作展露無遺。

本來追出來打算的是熟人滅口再毀屍滅跡,就算是看到了也無所畏懼。

誰知道來的竟是展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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